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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娇石榴李霁月朱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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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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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没有停下,迈着大步子一如既往地向前。

石榴在她身边,将他拉起来,忧心道:“阿婉,你还好吗?”

谢婉哆哆嗦嗦,握着她的手问:“你看到没,看到没,他不是坦之,我叫他,他不回我!”

石榴的话咬在嘴里说不出来。她都不敢戳碎她这个不切实际的梦。

谢婉又哭又笑,“我要去找他,他不可能这样的!他怎么会这样呢!”

还没走几步,却被人拉住,不是石榴,而是邻居黄大婶,她满脸焦急:“谢婉,你家出事了!快回家看看。”

谢婉站在那,差点栽了下去,连气息都微弱了。石榴将她搀着,问“怎么了?”

黄大婶说:“你娘去山中摘菌子,哪知松树下背光的松菌有毒,你们一家都没气儿!”

噩梦连连,冷汗淋漓。

谢婉差点跌倒,推开人群跑到家里。

只是安静,可怕的寂静。

里面有仵作将人抬出来。

加上最小的孩童,一共二十一人,无一幸免。

谢婉几乎将门框捏碎,声音嘶哑几欲喋血:“娘——”

你永远也猜不到命运在后面给你开着什么样的玩笑。

家族被抄败落、被相恋的人抛弃、家中亲友遇意外横死......

连石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她,可在处理谢家后事的时候谢婉像是神魂离体了一样,不说话也不喝水好像就这么和他们去了一般。

谢家后事的安置费也是石榴拿出来的,下葬的那天天下着大雨,乱坟岗人烟稀少,石榴和谢婉在那直到待到天黑。

晚上,石榴打算留下来陪谢婉,可她说什么也不愿,她说自己想静一静。等第二天再去找她的时候,邻居的大娘告诉她,谢婉已经去了码头。

顺天府有船南下,直到杭州,谢婉立在码头上,潇潇寒风吹着她单薄的衣衫,连后背上的包袱也是薄薄的一层皮。

石榴大声呼喊,在船边找到她。

谢婉脸上的表情已然剥离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反倒变得淡然,石榴知道谢婉以前一向是个爱闹腾的性子,如今看到她这样心里难过的很。

没看到她人的时候心急难耐,看到她人的时候却又不知该怎么亲近。

谢婉看到她,对她摇摇手:“石榴。”

石榴飞奔过去,看着她的包袱:“你要去哪?”

谢婉沉默。

石榴急了,拉着她的手:“你从小便在顺天府长大,未曾去过别的地方,你现在又要哪去?去做什么?”

谢婉勉强的笑,去哪?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将手从石榴掌心里抽出来:“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可我知道我不能再留在这儿了,你不懂我如今的感受......我看到家里的房子便想到我的亲人全都死尽了,我看到那红色喜绸,郎情妾意的情眷就感觉有人在拿刀戳我的心窝子!我还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干什么呢?”

石榴抱着她,她知道她难受,可她没办法不能替她分忧。

谢婉拍着她的背:“我走了后你对你的小叔叔也不要胡乱使性子了,以后没人玩的话就找那些官家小姐们去玩,大家都是女孩子就算过嘴架也算不了什么.......”

她的肩头渐渐湿沁,谢婉也觉得自己的鼻子像堵了一块,憋得心口也难受。

船鸣了一声,她一把将石榴推开:“走吧,回去吧,我以后会给你写信。”

石榴看着她跳到船上,荡起的河水染湿她的布裙,她挥手:“走吧。”

石榴点点头,声音有些哑:“我看着你走。”

谢婉捂住自己的嘴,偏开头,不让自己去看。

曾经认识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她而去,石榴欲觉得孤单。

她紧紧的抱住自己,好像这样在凉风中就能有点力量。

忽然,后背一沉,一团温热压了下来,细小的容貌蹭在脸上,石榴看着被搭上来的大氅,声音一酸:“小叔叔。”

她扑过去揽着他的腰。

任霁月摸了摸她的脑袋,任由她抱着自己。

石榴声音有些抽泣:“阿婉她走了。”

任霁月点点头,想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想了许久还是没说,只道:“还会见面的。”

石榴却还是将脑袋捂在他怀里:“我怕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离我而去,曾经我以为自己很坚强,好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怕,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很弱小,很脆弱,一个浪头都可以把我怕打死。”

任霁月听了心疼,他知道她与谢家的姑娘感情交深,可是没办法,谁也不能改变这命运。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论什么时候都不松开、都不会放开她。

任施章下了朝,看到任霁月和石榴坐在池塘边说话,眯着眼睛看了会儿。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少年男女的爱情纯粹的如同春日的白花一般。

崔贞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石榴不知摘了朵什么花簪在任霁月的头上,霁月宠溺的看着她胡闹,崔贞叹气道:“霁月那孩子太由着她胡来了,若是不管管,石榴迟早要爬到他头上去。”

任施章笑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操再多的心也无济于事。”

说的也是,崔贞笑笑,回头一瞧,发现任施章眼圈下青黑一片,有些心疼用手抚了抚:“这段时间还是这么忙么?”

任施章没说话,对于崔贞的目光有些闪躲,好像心里有事却没说出来。

崔贞不知为何心里一咯噔,正要握住他的手,却听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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