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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布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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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求职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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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心丧气地靠在偏僻街角,布兰登顺着墙根滑坐在地,也不管会不会把唯一一身求职服装弄脏弄破?浑身藏在儿童斗篷下的阿空,满眼忧色地扶着他。

这已经是布兰登记不清第多少次在巴斯特找工作,长达几个月的不断失望,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打垮了少年。

十六岁,是大多数卓根索尔普通家庭的孩子,离开父母独立谋生的年纪。但对刚来巴斯庭不到半年的盲眼布兰登来说,想跟同龄人那样找到一份合适工作,几乎成了不可能达成的奢望。

起初维拉、巴铎、斯尕还能强忍着屈辱,用奴隶身份陪阿空四处问询。但几天之后,他们就都找出各种借口躲避这份让自尊心饱受折磨的可恶差事。只有阿空、法岗始终愿意陪着布兰登一次次翻山越岭进城,再一次次乘着夜幕失望而归。

大家原本都觉得布兰登在巴斯庭找份工作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小事,谁也没料到会是四处碰壁的结果。流放村的人非常信任布兰登的医术,可见惯大世面的巴斯庭市民,谁会相信一个住在山里的小瞎子能有多高明的医术?

维拉、巴铎、斯尕都不明白布兰登为什么执着于进城?在年轻龙人看来,巴斯庭所在的格林蓝德大草原,生存条件比流放村优越太多了。只靠山里狩猎、采摘的收获,就完全不必为今后担心,布兰登根本没必要那么辛苦地进城找罪受。

虽然法岗每次陪布兰登下山,都打着进城买补给品的名义,可每次都只带回不够斯尕一根指头提的分量。怎么看,他的行为都像是在找借口。维拉他们不理解布兰登,法岗却明白人类少年的心思——塞伯带一行人来巴斯庭,不是为了让他们换个地方继续流放村的生活,而是给这些拥有才能的孩子一个改变命运的契机。只有融入人类社会,他们才会有更大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元素使留下的钱财终会耗尽,为了不坐吃山空,布兰登必须找到工作。身为人类的他,大概觉察到必须帮助龙人朋友们在这个充满敌意的世界闯出一条路。

自从前几次求职失败,看到人类少年为了让大家放心,勉强挂在脸上的笑。法岗不想让布兰登觉得尴尬,所以之后一到城里,他就会找个理由跟布兰登、阿空分开,然后绕回来小心地暗中保护他们。

今天,当法岗远远看到布兰登灰心丧气的垮下,中年龙人真的无比心痛!他很庆幸海伦永远不会目睹这一幕,否则爱人不知道得心疼成啥样子?这一刻,法岗发自内心地痛恨自己的龙人身份。他仿佛觉得是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受了欺负,可身为父亲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不管身下背后脏不脏,疲惫地仰头闭目靠着墙脚呆坐了好半天的布兰登,似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稍稍坐直一些,从怀中掏出了三样从不离身的宝贝。布兰登的这个举动,让身边的阿空和藏在暗处的法岗,都警惕地朝街口张望。

反复轻抚着库缇·哈塔的短剑、生母的遗物、海伦的医疗水晶,布兰登慢慢收起了前两样东西。他自言自语地说:“对不起,海伦妈妈,也许以后我都没有机会行医了。与其留着这块水晶做纪念,还不如当掉它,帮帮法岗老爹。我想您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吧?”

差一点忍不住冲出去的法岗,听到布兰登称海伦为妈妈,险些摔倒!这一顿,让他听到了少年后面的话。

“为什么最懂事的一个孩子,反倒偏偏看不见呢?大地和元素真是公平的吗?”法岗在心里哀叹一声。

当初是布兰登去龙业商会把龙晶币换成了晶券,他自然清楚塞伯到底留了多少钱。就算再怎么节约,每个月总归都得买点必需品,何况年轻龙人远比人类能吃,更有阿空这个无底洞。尽管法岗没说,但已经过去半年左右,布兰登估计那笔安家费应该快要用尽了,所以他才那么急迫地找工作。现在,他甚至想拿最宝贵的三件物品去典当!

法岗决心不让布兰登当掉海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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