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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逗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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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康宫小侍被分尸的事果然被压了下来,但也引起了不小的恐惶。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真正的保守秘密,唯一的办法就是抹清知情人。

  一夜之间,福康宫的宫人被换了大半,换下来的人要么送出了宫,要么被贬到了偏僻的地方当差,无一例外的被割了舌头。

  至于会写字的,则直接被灭了口。

  这番大动作,傻子都能猜测出昨夜福康宫必然出了大事,但没人敢问,因为第一个好奇打听的人已经被摘掉了脑袋。

  后宫生存法则就是少说话、少好奇,更何况是这种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更加不要好奇,否则只会引火上身。

  所以后宫众人虽满是好奇和忐忑,去福康宫请安时却不曾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平静如常。

  伏荏染瞧着太后云淡风轻的与众后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由佩服她的定力,发生这样的事还能从容自若的应对。

  更让她佩服的是,面对她这个罪魁祸首,太后依旧对她慈爱温柔,一副全无隔阂的样子。

  伏荏染却忍受不了太后的虚伪,早早的便寻了个借口先回了映辉园。

  前几日皇上把御膳局的太官令赏给了她,专门给她做饭,所以这几日映辉园的菜色好得很,连着宫人们的伙食都变丰盛了。

  伏荏染将满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风云残卷,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抱着肚子不想再动弹了。

  一顿饭下来,感觉肚子都圆了一圈。

  “今儿这道佛手金卷真不错,都把我吃撑了。”

  月牙笑盈盈的指挥着小宫女将碗碟撤下去,跪到伏荏染身后,给她捏起肩膀,应道,“这是太官令的拿手菜,味道自然好。”

  棉球卧在伏荏染身边,仰着肚子四肢摊开,也一副吃撑的模样,软萌萌的可爱极了。

  伏荏染摸了摸它的白肚子,笑咯咯的弯起了眼睛,“方才那一条鱼差不多都是它吃的。”

  “可不是嘛,婢子看棉球最近都胖了不少,您可不能再惯着它了。把御厨做得鱼给它吃,都把它养馋了,以后怕是要挑嘴了。”

  伏荏染不以为然,“喜欢就多吃,不喜欢就少吃,何必那么拘着,人生就要肆意潇洒。”

  伏荏染边笑边舒服的放软身体,闭着眼,享受月牙的按摩。

  “芙颜呢,一整天都没瞧见她。”

  伏荏染不经意问起,却久久没得到回答,奇怪的睁开眼朝月牙看去,就见月牙一幅欲言又止、很是为难的表情。

  伏荏染表情认真起来,又问道,“芙颜怎么了?”

  月牙抿了下唇,“主子还是自己问她吧。”

  月牙很快去把芙颜找来了,芙颜脸色灰白,人瞧着没什么精神,本来就沉默寡言的人现在更是孤僻的一句话也没有。

  伏荏染问她什么,她都只答一两个字,言简意赅。

  伏荏染沉默了一会,让月牙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和吃饱犯懒的棉球。

  伏荏染问道,“可是弗谖训斥你了?”

  芙颜颔首敛眸,答了一个字,“没。”

  伏荏染暗叹了一口气,兀自道,“我已经和弗谖说过了,你将太宰的命令告知我,并没有做错,弗谖不会为难你的。这件事就过去了。”

  弗谖告诉过她,之前关于要不要把太宰命令告诉她这件事,他和芙颜有过几次意见相左的对质。

  怪不得自春宴那日以来,芙颜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和弗谖的关系也更冷淡了。

  这事在伏荏染看来,不过是个人有个人的想法,没有对错,说开就好了。

  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起生活的人,最好不要留下什么心结。

  芙颜抬眼看伏荏染,眼神意味深长,像是有什么话想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沉默了片刻,她重新垂下眼睑,应了一声,“是。”

  芙颜刚出伏荏染的屋子就遇到了弗谖,弗谖不曾看她一眼,目光不错的往伏荏染的屋里去。

  芙颜微垂了垂眸子,心中怅然沉重。

  她知道自己是动摇不了他分毫的,他在主子心中的地位稳若泰山。

  两人擦肩而过时,芙颜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话,“找个机会回天泱国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芙颜身躯一僵,低垂的眸子越发晦暗。

  她知道,弗谖心里怕是早想把她给杀了。

  他之所以没有杀她,甚至没有为难她,都是给了伏荏染面子。

  将她赶回天泱国,算是他唯一的仁慈。

  ……

  伏荏染最近看关于机关术的书,颇有成效,自己动手做了一只机关鸟,鸟的整体轮廓雕刻倒难不住她,就是内里的机关细小复杂,有些难。

  她的这只机关鸟是按照书上最简单的机关图做成的,不算特别复杂,但对现阶段的她来说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她整天都抱着那只木鸟研究来研究去,终于让鸟开口了,把她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这可是我的第一个作品,还不错吧?”

  伏荏染寻求肯定地把自己的机关鸟凑到弗谖面前,按着机关鸟背上的开关,就能发出干瘪地叫声。

  弗谖抬了下眉毛,犹豫了半天才道,“你刚入门,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以后带你看看能飞的机关鸟,让你的呆木鸟也去天上飞一圈。”

  伏荏染啧了下舌头,皱着脸,“你这是夸我呢,还是笑我呢。”

  弗谖失笑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幽黑的瞳孔中满是宠溺。

  “走,我们把呆木鸟,呸,是机关鸟,都被你带偏了。”

  伏荏染边呸嘴边白了弗谖一眼,弗谖看着她欢快活泼的样子,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伏荏染重新道,“我们把机关鸟拿给韩太妃看看,她肯定觉得有趣。”

  说着就带着弗谖往融平宫去,结果半路遇到皇上,立马就被叫住了。

  皇上笑盈盈的朝她走来,看见她身后的弗谖时却是目光凌锐,但那也仅是一瞬,很快又恢复亲近温和的笑颜。

  “你这是去哪儿?”

  皇上率先问道。

  伏荏染答道,“去融平宫给韩太妃看我做得机关鸟。”

  “你还会摆弄机关?”

  皇上有些惊奇,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只木鸟,拿过来瞧了瞧,虽然没多复杂深奥,倒也生动有趣。

  特别是小鸟的神情,雕刻的栩栩如生,憨态可爱。

  “这是我的第一个机关作品,怎么样,还不错吧?”

  伏荏染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皇上泰然一笑,肯定的点点头。

  “是,很不错,惟妙惟肖,灵动活泼。”

  伏荏染当即开心的笑起来,回头朝弗谖吐了吐舌头,低声和他炫耀,

  “你看吧,陛下都说不错。”

  弗谖不理她,把脸偏到一边。

  皇上把他们细小的互动瞧在眼里,眸子又冷了几分。

  “我那也有一个机关摆件,是用木条拼成的一个球。每根木条相互牵连,拉开有蹴鞠那么大,合拢又只有手掌大小。你要不要去看看?”

  伏荏染犹豫一下,摇摇头,“算了,改日吧。我多日未见韩太妃了,去瞧瞧她。”

  “你与韩太妃相处的极好?”

  皇上被拒绝有些失落,瞥眼瞧见弗谖嘴角浅浅的笑意,顿时觉得格外刺眼。

  提起韩太妃,伏荏染笑得很柔和,应道,“韩太妃是个很随和的人,我很喜欢她。”

  皇上不置可否,没有说什么。

  韩太妃那般寡淡清冷的人,见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也唯有伏荏染觉得她随和。

  伏荏染施了一礼就准备离开,走了几步,身后的皇上又突然喊住她。

  “云桑,明日是上元节,你与朕一同上城楼观灯,与民同欢可好?”

  伏荏染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状似不懂他话中深意,笑着拒绝。

  “我与原家表姐约好了,上元节要出宫去原家玩,明日刚好也是表姐生辰。”

  昨天原家才送了信进来提醒,上元节是原梨的生辰,邀她出宫玩,让她别忘了。

  伏荏染之前还有些不耐烦,要去祝贺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的生辰,但此刻无比幸运早早有约。

  皇上眼中的失落是明显的,伏荏染却也是装瞎的翘楚。

  两人皆是面上平静心中动荡,各转过身,渐行渐远。

  与皇上共登城楼,与民同欢,是皇后才有的资格!

  皇上此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走了一会,伏荏染小心地回头望着身后的路,瞧见花圃夹送的曲径上空无一人,不见皇上的身影,身体当即放松下来,长长的吐了口气。

  “弗谖,你说皇上方才那话的意思是不是……哎,算了算了,管他的呢,多想多烦。”

  伏荏染话都没问完就自己解决了烦恼,她的人生信条就是及时行乐,管他皇上怎么想的,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

  伏荏染在融平宫陪韩太妃弹了一上午的琴瑟,两人配合的越发默契了。

  伏荏染用娟子边轻轻擦拭着琴面,边与韩太妃闲聊着宫里最近的新鲜事,其中最瞩目的就是采选了。

  “听说是典御史向皇上提议的,为了充实后宫,绵延皇嗣。”

  韩太妃笑而不语,认真的调整着瑟弦,许久才轻语了一声。

  “朝堂较量,你来我往,谁也不愿吃亏。”

  伏荏染愣了一下,瞧向韩太妃的目光带上了些许惊讶和了然。

  看来韩太妃对朝堂后宫之事并非完全的一无所知,心里明镜似得,一眼便能看破其中关窍。

  不过也是,能在残酷的后宫生存下来的女人,有哪个是蠢笨的。

  春宴之上,典御史一派因为桃花春庄庄主的现身,大出风头,气势高昂。

  当即,胡相国的侄女就被皇上收入了后宫,算作对胡相国的安慰。

  这没过多久,典御史又提出采选女子入宫,充盈后宫,无非是分化皇上的宠爱,谨防胡娙娥一枝独秀。

  短短十几天,双方已是连连过招,步步紧逼,互不相让。

  在伏荏染看来,最可怜的就是皇上了,连自己后院的女人都被算计安排。

  帝王之术便是平衡之术,要做到各方满意,一碗水端平,可不简单。

  等到各地参与采选的女子送进京,还不知道有多少势力要明争暗斗呢。

  不过这些都和伏荏染没关系,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太妃,您上次向庄主要的书可送来了?”

  韩太妃笑着点了下头,“第二天就送来了。”

  伏荏染双眼亮晶晶的问道,“可否借给我看看?我有些好奇,那本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我从未看过。”

  想到那本书是信奉圣主的人才有的,担心自己的要求让韩太妃为难,又紧接着道,

  “这书可有什么规矩或禁忌,例如不信奉圣主者不能看之类的,那不借也没关系。”

  韩太妃抬眼轻笑,慈爱的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替她顺了顺滑到胸前的长发,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韩太妃经常盯着伏荏染的头发出神,她极爱伏荏染的头发。

  和弗谖一样。

  “书写出来便是给人看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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