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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剑起曾引天垂虹,银叶三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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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

  卿哉卧躺在树枝上,怀中抱着名剑風琐,看着下面两个人。

  倒像是长辈在劝家中小孩子,还是说她们这些学过医术的都有些仁慈胸怀?

  越生桑原是越家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自幼因为身体虚弱鲜少见人,只是不久前越家忽遭横祸被灭满门只剩下他一个越姓血缘。

  也不知祸从何出来,虽说越家倾向武林中,却也算是清贵之家,灭门惨案朝廷竟无半点动作,还有些推脱遮掩。

  南叶北越,是两家世交,一武一文,到了越生桑这一辈家里人早早为他定下了与叶家的亲事。

  此行正是去叶家求援,狼狈地经过了殷鸦山居然还被土匪掳去百般羞辱,家中不明不白的血仇与自己的奇耻大辱,让这个娇公子一时间无法接受。

  此刻换了崭新衣物将身体靠在温暖篝火旁,依稀又像是当初在家中,他自知此番不求同叶家结什么亲,只求看在世交面上帮衬一番。

  前路黯淡啊,他几尽垂泪。

  “忧思过度不益于身,”江水小憩片刻便恢复了精神,感知到背后越生桑的心情有些叹息,她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早些睡,天亮了还要赶路。”

  然后等到越生桑终于昏沉睡了过去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卿哉从树上跃下,知道她想让越生桑多休息一会,也不做声响地擦拭长剑。

  剑鞘古朴,大巧不拙地做了些点缀,流转之间如将军百战沙里行军路,锵然苍苍。

  “这柄剑叫做風琐。”

  江水点点头。

  “想看我舞剑么。”

  卿哉话音未落便抽检出鞘,凌厉五岳,长破虞渊。

  剑起引垂虹,骤停凋花机。

  将断九州之雾黯,欲平万里之悲风。

  这也是卿哉的剑,不同昨日肃清宴席的凛冽快哉,不同于与她交手时的收敛试探,清灵傲气,光华无双。

  江水一时惊至哑然,即是惊他剑法超绝当世恐无有出其左右者,又是惊他此番舞剑简直与教授自己独门剑术无异。

  不过是两面之交,何至于此?

  “卿......”

  “我此次出门是为圆陪未婚妻游历的心愿,等送你们到城中便要离开,可能要劳烦你陪着越公子一段时间,”卿哉顿了顿,江水瞧见他从衣袖里掏出三枚镂花银叶,“这算是信物,来日若有什么困顿或是尽管找我,一枚一愿。”

  闻听此语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江水有些显得慌乱,不过还是快速调整过来,轻轻点头,收下银叶放在了腰间。

  还好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她自嘲笑笑,无事般开口:“那我要你叫我一声师姐算不算心愿?”

  “你这小姑娘。”卿哉实在是觉得好笑又不知说什么。

  “好啦,不说这些。”江水语气轻快,“天都快大亮了,我收拾一下再去叫他起来,一并赶路。”

  “嗯,我去周围看下地形,你动作快些。”

  “好。”

  两人分工明确,江水想着这情丝断的真是快,我遇君时已来迟,也好。情之一字,最是误人。

  不过是初见惊鸿,必然不得长久,忘了即可。

  趁着情丝刚起就掐灭免去了日后辗转反侧也不算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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