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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鬼魅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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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洋到了家,连日来的大鱼大肉让家常饭菜显得格外可口。茶余饭后,按照计划张洋准备轻描淡写地交待一下派遣工作和插曲,还没等张洋调整好情绪,突然传来的爆炸性新闻让张洋瞬间惊呆了。张洋爸爸首先发现了儿子的异常,向儿子确认遭到袭击的地点就是张洋近前的工作派遣地后,就连端着架子,因为张洋过年没和她通话而生气的张洋妈妈也惊讶地凑上前来。张洋爸爸谴责愚昧党的暴行,张洋妈妈感恩儿子能够及时全身而退。张洋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家人的安慰和追问下,张洋这才把前后的事情向父母坦白了一遍。张洋爸爸也淡定不下来了,后怕得眼圈都红了。张洋妈妈则硬是把张洋的衣服脱了,认真地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没什么伤才放下心来。

  夫妻俩数落张洋的大意,埋怨白墨和王靖寒的隐瞒,但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多亏上天眷顾,又承蒙宋董及时伸出了援手,否则真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另一种结局。张洋妈妈紧张够了,后怕地抹起了眼泪。张洋爸爸劝完了儿子劝媳妇,至少一家人齐齐整整安安稳稳,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张洋妈妈这才稳住了心绪,又突然萌发了医务工作者的本能好奇心,想让张洋好好说说胶囊康复机是个什么样子,如何工作,康复中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张洋太难过了,本身他对那些内容也没有兴趣,应付了几句之后,张洋马上联系宋欢表示想要回到热堡和土镇参与清理重建。这一下又吓坏了父母,顾不得通话还没结束,张洋妈妈便对张洋连打带骂地阻拦。张洋爸爸只好一边安慰张洋妈妈,一边劝诫张洋。张洋最终未能如愿。宋欢告诉张洋事态严重,以热堡和土镇为中心的方圆百里都已经被划定成为军事禁区,除了世界军外其余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张洋参加了连安市民自发举行的追悼会,以纪念那些在袭击中逝去的人们,同时也以这种方式谴责愚昧党的暴行。在接下来的假期里张洋总是闷闷不乐,土镇村民无人生还,威尔森也因公殉职,加上心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因为失恋带来的忧伤,张洋时常叫上白墨和王靖寒陪他借酒消愁。本来想潜心攻破难关的白墨再次被打乱计划,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和张洋,王靖寒换着地方买醉。张洋的心情不好,情绪一上来就容易多喝几杯,稍微有点醉意就看什么都不顺心。在经历了几次不算严重的小打小闹之后,白墨和王靖寒在潜意识里达成了共识,每次都限制张洋的饮酒量,不容反驳。可即便如此,因为张洋的酒量太大,就算在他控制着喝的前提下,白墨还是经常因为陪酒而喝得七荤八素。

  这样的操作接连了十几天,白墨觉得他二十岁出头的身体机能恢复速度已经弥补不了持续的熬夜与酒精的洗礼时,他开始向王靖寒求助。而王靖寒小心地坦白说,他已经吃了好几天补药了。旧历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春节长假的最后一天,白墨坚决的切断了晚餐的酒水供应。无视张洋的抱怨,白墨提议抓住假期的尾巴,三人一起到步行街看花灯。王靖寒把头点个不停,举起双手表示支持。

  连安市元宵节的花灯展举世闻名。有人说在元宵夜这天从卫星图上看连安市,比平时要亮上一倍。整个城市在灯光,火光和镭射等等所有发光物体的共同作用下,夜晚确实特别绚烂。人们穿着最鲜艳的衣服出来散步赏灯,动漫服饰、明星同款,甚至高级手工素材的古代服饰也屡见不鲜。大家成群结队地在大街上漫步游玩,把整个城市当成了一个大型庙会。小商户们干脆把摊子摆到大街上叫卖供人挑选,大商家却灯火通明的停止营业,专心摆弄那些别出心裁的花灯。家家户户都从最显眼的窗户里伸出挑起的灯笼,还不时的飞出几支低温焰火,在半空中炸出各种奇妙的造型。人们在室内制灯,到街上看灯,到海上放灯。到处都是灯光,连巨型广告牌里总裁李霖海的身躯也被映衬的比平时还要伟岸。

  然而这些光却都没能照进张洋的心里,尽管白墨不停地挑逗,尽管王靖寒小心的引导转移,张洋依旧愁颜不展。被夹在白墨和王靖寒两人中间的张洋走走停停,好像一只漫无目的、摇晃着前行的大猩猩,连背影都显得悲伤。喧嚣热闹的街头至少掩盖住了张洋的咒骂声,没有喝醉的张洋也不会轻易惹出什么麻烦,这对白墨和王靖寒来说也就足够了。于是白墨和王靖寒两人裹挟着张洋,用坚持看热闹的方式努力让张洋高兴起来。白墨拉着张洋看高悬空中的“嫦娥奔月”,问张洋喜欢嫦娥还是喜欢兔子;一会儿王靖寒又拉着张洋看花店门口悬着的“十二花神”,问张洋喜欢兰花还是梅花。张洋说的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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