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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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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公主的贴身宫女,她为何要怕?我最瞧不上这种矫揉造作、歪歪腻腻的模样,膈应人!”一旁的李莹月冷笑了声,朝着我服了服身,“公主殿下,臣女无心与您的宫女互称姐妹,就不在这儿惹人嫌了,先行告退!”

李莹月刚卖出步伐,就见棋染跪地请罪,双眸含泪,看着楚楚动人。

“小姐恕罪,奴婢自知出身卑贱,从不妄求与小姐互成姐妹。”棋染说罢转而看向我,磕头说道:“都是奴婢的错,请公主责罚。”

偌大的凉亭内,静悄悄一片,唯有棋染磕头的声音回荡四周。

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总是那般的坚硬,棋染亦狠得下心,不过几下,额头便肿起。

“嘴上说不妄求,心却比谁都大。”李莹月嗤笑了一声,领着侍女便走。

一直在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刘云湘适时拉住了李莹月,隐晦的瞥了我一眼,低声与她说道:“公主的宫婢对错与否自有公主定夺,这等喜庆的日子何须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闹腾?还不快向公主认错!”

我单手支着下颚,心想是否是我在外的名声太过无用,才让她们这些人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

我轻轻拂袖,桌上精致的茶杯啷当一声,摔到了李莹月脚跟前。

“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没吓着你们吧?”我嘴角依旧含着微笑。

“公主息怒!”

刘云湘最先反应过来,她当机立断跪地请罪,王碧银等人也有眼色的跪了一地。李莹月吓了一跳,脸色微微发白,呆愣在原地,幸而有刘云湘扯了她一把,她这才跌跪在地。

刘云湘见她呆愣着,焦急的推了一把。

李莹月这才从惊吓中回神,请罪道:“臣女无状,恳请公主恕罪。”

嘴上虽这么说,可她的表情却泄露了心中的不服气。

我呵呵笑了声,随即冷下脸,淡淡说道:“打狗也要看主人,这话你们没听说过?”

“公主恕罪!莹月并非有意,她……”刘云湘欲解释,却被我淡淡打断。

“棋染身份再卑贱,她也是本宫身边的奴才。本宫的人就算有再大的错,你们也没资格教训!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哼!”我冷笑了声,打住话。“起来吧!”

“多谢公主!”

刘云湘等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从地上起身。

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让她们脚步虚软无力,李莹月险些没能站稳,好在刘云湘扶了她一把。而其他人因为险些被连累,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亭内的气氛再次僵住,只有我神色自若的动手为自己斟了杯茶,慢慢饮了一口。

微凉的茶喝在嘴里有些涩然,此时的我却无心品味它的甘甜。

今日之事,因在楼兮身上,棋染初时并没有错。在受到李莹月的嘲讽后,她试图借我之手去惩罚李莹月,从而刻意激怒李莹月,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公主,你绕过她吧,她太可怜了。”楼兮不知何时蹭到我身旁,扯着我的袖子朝棋染努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