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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天合八年 春 出任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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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九从伯府出来,春日里尚好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回家的路上,衣裳穿的有些多了,他竟在马车里颠簸出一身汗,人也虚的很,下人搀扶着他进了府里,却脚下一软,眼前一黑,便不知所以了。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了,穗玉照顾在他的床前,他喉咙干的很,叫下人给他倒了杯茶水。

“你今日可吓坏我了。”穗玉说道。

“郎中来瞧过了,只是偶感了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你呀,下回身子不舒服,就在家歇息,哪也不要去,发生今日的事,叫我好生担心。”穗玉说道。

李牧九瞧着她乖巧的模样,心生喜爱的笑笑,说道:“是兄长叫我有事相商,我怎好不去。”

“那……要是你不想去,我去找兄长,他还算疼爱我,定不会为难你。”穗玉说道。

这时,丫鬟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穗玉接过,小心翼翼的吹凉药液,送到李牧九的嘴边,李牧九盯着那勺药,发呆了好一会,犹豫了一阵,还是喝下了。

“这么大的人了,喝药还是这么不痛快,像个小孩子。”穗玉说着,像变戏法是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枚枣球,放在了李牧九的嘴里,那枣球酸酸甜甜,遮掩了药的苦味。

“你这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李牧九笑道。

穗玉笑道:“此前我因为害喜,吃不下饭,兄长派人给我送来的,酸酸甜甜,倒是也开胃。”

一听到是伯尧上送过来的,李牧九微微一怔,不好的想法一闪而过,却又摇摇头,只说道:“我累了,还要在睡会,你到床上来陪陪我吧。”

李牧九的风寒染了数日,吃了好几服药,才见好。

早朝的时候,文大兴看到李牧九兴奋不已,问他病可好了,继而跟他说道这些日子里朝堂的事:“李兄,你不早朝的这几天,巧了,沧州州司郭表仪得了急病,听说人一下子就不行了,一直躺在床上,连沧州的大事小情都不能在管理了,一切都交给了身边的师爷去办,当真可怜。”

文大兴突然声音放小的与李牧九耳语道:“据说,药石无灵,恐怕是要……”

李牧九骇然,悄声说道:“不会吧。”

“呵,多少双眼睛盯着州司的位子,就有多少人盼着他死。”文大兴说道。

这时,李牧九远远地看到了萧子柱,二人互行了礼,却没有交流,李牧九在心里画下疑问,郭表仪的病来的蹊跷,定是有人有意为之,难道是孟国公忍不住要出手了?是啊,如果他真的与海华洲萧子柱合作,背叛孟国公,那账册子上记录的,只要彻查,就是要沧州所有大大小小官员的命,谁能容他?看来,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听到郭表仪的死讯了。

早朝上,孟国公果然提及郭表仪的事,上奏道:“沧州州司郭表仪病重,已经到了不能事必躬亲的地步,州司权利下放,叫一个师爷管着,成何体统。”

“郭表仪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臣决定派遣户部少卿李牧九前往沧州,在郭表仪病愈之前,全权接管沧州事宜,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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