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小小娇妻驯将军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四章,大快人心!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2/3)页
闭门思过,秦王殿下门前车水马龙。郭朴当天补写状子呈到大理寺,邱大人当夜回到狱中自尽。侯秀才牵涉此事,又因为皇帝亲自过问,且把卢御史革职命还乡,侯秀才也判了斩首。

  凤鸾心中的一件恨事得以昭雪,又有郭夫人等人,周士元和顾氏进京候她待产,林娟好就是随她们而来,她十分安心地给二妹过完生日,一心只安胎待产。

  一年之中最好的天气,有人会说是三月。不冷又不热,是沐春风最好的时候。初晨而起,可以穿夹衣,到了中午,又可以换单衣。

  爱俏的公子哥儿们挟一把俊俏的折扇,那扇子要镶金钉坠象牙,楠木沉香木一切上好木材,全在扇子上。

  春风里最好看的还不仅是人,新漆的乌瓦白墙,院墙内主人高雅,有几点桃花杏花透出,只有几点绿叶出来,衬上乌瓦白墙也是美的。

  “噗”一个皮球重重击打在泥墙上,带着地上泥渍,不客气地在墙上留下一个泥印子!没有孩子们来捡球,只是院墙内细碎声响着,离墙有十几步远一株歪脖子榆树上,立即出现一个满头花翠的小脑袋。

  这脑袋上花翠有花钿有步摇,有金簪有珠花。花钿和步摇上的坠子搅在一处,金簪子快斜到珠花上。

  墙外树后立即出现几个孩子,个个不是带玉就是佩金,对着树上的二妹作手势:“出来踢球!”

  二妹在树上嘟嘴,扭脖子又摇头,手摆得树叶跟着一块儿响,有喊声过来:“二妹,哪里去了?”

  这是郭朴的声音。

  几个小公子拔腿就跑,其中有一个人想起来,回身急跑几步捡起皮球,再追上别人脚步。一直跑出这条巷子口,才齐齐靠在墙上大喘气。

  跟他们的人都在这里笑,取帕子给他们抹汗,再来调侃:“小王爷,小爷们,郭二姑娘不出来吧?你们都大了,小王爷进了学,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消逝在程知节的瞪视中。跟着小王爷小公子们出来的也有同年纪的小子,这跟来的,是几个上年纪老成的小子。

  这是郭将军一状告到安思复那里,安思复把外甥教训一通,给他和自己的儿子各自安置几个老成家人。

  安思复当时铁青着脸:“丢人还不知道!你们去别家,哪一家不争着接你们。偏你们不自尊重,一定要去郭家寻小姑娘玩!”

  郭朴要知道安思复是这样说的,只怕要跳起来寻他事情!安思复说过这句话,他的好外甥,生下来是小王爷,素来是当王爷来培养的程知节反问舅舅:“郭家是舅舅的师弟,郭家婶娘来,舅母从来热情招待,怎么我们去了,就成不尊重?”

  程知节有一句话没有问出来:“要是舅舅去呢?也是不尊重?”可他的黑眼珠子里泄露出来,安思复失笑不已,笑骂道:“本来玩玩有什么,现在人家父亲说不好,你们几个下流不尊重的小子,大门不走,去什么后门?”

  “大门上说人不在,天天说二妹不在家!”安希逸叫起来,安思复对儿子就是一巴掌:“以后小子们跟着你,没几个老成人跟着不行。”

  没有忘记自己少年情思的人都会记得,那个年纪,大人越是说什么不能看什么人不能玩,越是吸引力奇大。

  再说郭二姑娘,原本就是个少见的姑娘。别说京里的姑娘没这样的,就是京外养得粗糙的姑娘这样的也不多见。

  她压根儿不知道什么是女儿本份,五周岁的年纪,只还是懵懂着玩。话说五周岁,也不是应该懂事的年纪。

  程知节和小公子们越是想和二妹玩,越是怕二妹家人不让她出来,越是不敢摆摆各自身份从大门里进。

  他们的父母亲对待不愿意见的人,轻描淡写回一声:“说我不在,”他们十分明白。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在墙外弄些稀奇古怪的动静,二妹要是听到,就会弄出爬树冒头的场面。

  现在她被郭将军带走,程知节等人垂头又丧气回来。家人们笑了又笑,和平常一样劝:“找表姑娘们玩,”

  和平常一样,被挨着个儿的瞪圆眼睛扫一回,没有一个人要去找自家的表姑娘们玩。姑娘们好似琉璃瓦,擦着了他们要挨骂,碰着了就泪水一大堆。

  要说哭,程知节对安希逸咧着嘴笑,嘴里也有几颗小豁牙:“要看人哭,也是看二妹的。她哭起来可以吓跑猪,有大半年她没哭,几时惹她哭一回。”

  “带她去打猎,往林子外面站着一哭,准保把猎物吓出来。”安希逸从来聪明,几个小公子们捧腹大笑,不,是狂笑一回。

  因为是男孩子,家人小子们只跟着笑,从不阻止。

  没有二妹玩,几个人自己踢了一回球,在长阳侯府里各自散开。程知节在这里用晚饭,汾阳王是独子,程知节家里玩的人少,就多在长阳侯府。

  在安老夫人处等晚饭,见一个仆妇满面笑容过来,插烛似的拜了几拜:“门上郭家来人说喜信儿,”

  只这一句,安老夫人坐直身子,笑呵呵问道:“生了个什么?”陈氏在隔壁看着人摆晚饭,听信也过来问:“是男是女?”

  “说生了个男孩子,我见他忙忙碌碌,按老夫人说的话给了他赏钱,告诉他我们家必去人,让他再去送别家的信。”这个仆妇是跟着陈氏的人,算是主子跟前得意的一个,自作主张这样做过,安老夫人和陈氏反而笑:“好,郭家下人不多,留个信儿就行。”

  老夫人看陈氏,面上的笑容在烛光下闪现着皱纹:“你不必等我,先吃饭,快去看过再回来告诉我,孩子生个什么个样儿?”外面是春夜有春风,可新出生的孩子也不能抱出来。安老夫人上年纪,家人也不会许她去看。虽然她很喜欢小孩子,可她一出门去看,这就算劳师动众。

  陈氏道:“不瞒老太太说,我下午吃过一碗面茶,这会子不饿,我打发您用晚饭,再去不迟。”安老夫人道:“既这么着,让你妹妹们打发我用晚饭,你快去吧。”

  程知节跟上来:“我也去看。”安希逸乐颠颠不去求母亲,直接来磨安老夫人:“祖母,我去看过回答告诉你,才说得详细。”

  扭不过两个孩子,陈氏把他们也带上。安思复没回来,陈氏告诉门上的人:“小侯爷回来,对他说我去郭家。”

  星月柔和如温和的水,薰风带暖又带蚀骨的醉意。陈氏在车里倒打了一个盹,马车停下时她醒来,昏暗车厢里两个孩子眼睛炯炯有神,倒笑了:“真是小孩子精神头儿好。”

  她出门,是三辆车一起出来。前面是几个家人开路,走着一辆黑漆平头车,中间是锦帷雕彩马车,陈氏从中间车下来。其余两辆车先下的丫头和出门仆妇们跟上,影墙后面石径上,郭夫人带笑出迎。

  郭夫人是匆匆知道,赶快到前面来。见来的人不少,郭夫人内心窃喜。朴哥夫妻在京里有人走动,对郭夫人来说,是件喜欢事。

  低声吩咐人:“备下上等的赏封儿赏跟来的人。”陈氏行过大门,让人送上礼物:“早几天就知道要生,这日子准得很,礼物早就备好,不要怪菲薄。”

  几色表礼,一套男孩子小金冠小金锁小靴子,郭夫人爱惜的自己亲自来看,喜欢得叹一口气:“到大了穿上,是个气派孩子。”

  她笑得有点儿不能掌控,不过陈氏不放在心上。郭家第一个男孩子,再喜欢也应当。郭夫人陪着来看孩子,说不敢当,怕血气冲着小侯夫人,不让陈氏去看凤鸾。陈氏没有办法,只隔窗问一声,见新出生的小孩子抱出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奶妈洋洋得意,把怀里蜜合色洒金小襁褓送出来,里面睡着小小的孩子。陈氏看一看,算是足月,不瘦弱也不过胖,夸一句:“养得好。”放下单独给他的见面礼,一串如意玉珠。

  有人来回话:“长阳侯小侯爷在门上,公子请夫人准备赏封。”郭夫人不是喜出望外,是有点儿受宠若惊。

  郭老爷子在房里等着人送孙子来再看几眼,郭有银站在旁边道:“父亲,朴哥这官当的,有几分意思。”

  话才说到这里,外面又有一个家人回郭夫人:“吏部侍郎乔大人到!”外面还有给客人端茶送水的,收拾家什的,前面摆酒来要东要西的,院子里只见人来人往,是个热闹气象。

  十一房里的人跟着郭老爷子等人年前进的京,有心帮忙见来往的不是官服加身,就是威武将军。

  猛张飞没了精神,四天王不敢挺胸,缩在树后等郭老爷子出来,偏偏他还不出来。等小侯爷夫人去用茶,两个人凑空到窗外,轻敲窗户:“老爷子,说一句要紧的话儿。”

  郭老爷子不舍得的离开孙子,自言自语着出来:“郭世保,这是好名字。”郭有铮和郭有铭陪笑:“好,京里什么都好,天子脚下,岂是一般地界儿可比。老爷子,您说咱们还回去吗?”

  “回去,啊,不回去?”郭老爷子见满天繁星出得好,更像给郭世保添辉添彩,他很有心情的掉了一个花枪,给了一个模糊两可的答案。

  郭有铮走他左边,郭有铭走他右边,像是展开的两翼。郭有铮小心翼翼道:“老爷子,依我看,咱们别回去了吧?”

  “为什么?”郭老爷子悠然胜似夜风,郭有铭帮着腔:“白天朴哥说,家里子弟们众多,无事惹事生非也不好,不如聚在一处习练拳脚,让我们家里有功名的人多起来。朴哥这一次出兵,要带多少兄弟走?”

  他只顾着说,郭老爷子开他玩笑:“当叔叔的不要!”

  哄天的笑声震耳欲聋,郭氏兄弟咧咧嘴:“看这笑响的,在前厅怎么能笑到后面来?”郭老爷子实话实说:“这宅子不大,”实在大不了,四品官儿给个大宅子,别人怎么办?会把皇帝给穷掉。

  郭朴不在震天响的笑声中,他在书房里单独陪安思复。郭将军误被小侯爷话伤过,可是他亲自来,终是不敢怠慢。

  窗户半开着,后面可见池水。有风吹过,旁边有竹子晃动着,俯仰皆是满眼青绿。旁边小鼎有香,砚台半打开有余墨数许。

  安思复大乐:“好地方!”

  郭朴掀掀眼皮子一笑,有皮笑肉不笑的嫌疑。

  南吉送上热茶两杯,是装在两只方形绿玉小斗中。安思复取在手中鉴赏,慢悠悠道:“郭师弟,你这器具比我常用的还要好,难怪有人说,郭家之财甲天下!”

  “你信这话?我们家进出流水多少,一查便知。”郭朴讥笑着,也取一只绿玉斗在手中,有了儿子的他无处不舒展着,带着如意随心道:“这不是我常用的,是埋在死人堆里现挖出来,单独招待你小侯爷。”

  他装模作样怅然长叹一声:“今年流言四起,都围着我转。我又不是挂帅,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死人堆里的器具给安思复用,安思复还不至于生气,听到“又不是挂帅”这话,安思复气出现在面上,郭朴还带着讨好来挤兑他:“要挂帅,也先是大师兄你对不对?”

  安思复也不吃素,喃喃道:“我这不是给你让路!”郭朴倒吸一口凉气,安思复挂上三分笑,傲然放下绿玉斗:“我说师弟,你怎么谢我?”

  “这绿玉斗,你拿走吧。”郭朴愁眉不展,安思复哈地一声笑:“多谢多谢。”外面有孩子们说话声,郭朴耳朵马上竖起来,眼珠子溜溜地转着。

  书房门推开,程知节和二妹手扯手进来,安思复板起脸,郭朴板的比他还要快。两个孩子停下来,恍然大悟:“在说正事。”

  “走,我们去玩,”程知节这样招呼,二妹和他快快乐乐出去,只留下两扇没有关好的门。郭朴狐疑:“这什么意思?”

  小王爷的声音从外面出来:“你看,这就算和郭叔父说过,我现在是客人。”二妹一本正经:“父亲对我说,待客之道……”

  安思复放声大笑中,郭朴面色难看:“你让我放心的走吗?”安思复手指着他骂:“你凭什么不能放心!不过就是孩子们,这才多大,守什么规矩!”

  再说你家那二妹,活生生就是男孩子一个。

  当天晚上郭朴歇在书房里,二妹陪父亲。郭世保得到全家人的喜爱,念姐儿和二妹经常溜进来看他。

  小手小脚多精致,凤鸾一样不错眼睛盯着。二妹外面玩,出溜一下划破衣服,来找母亲撒娇,嘴噘得是平常角度:“我的衣服破了?”

  凤鸾正对着儿子在说话,只笑着没看女儿:“去找妈妈们缝补。”二妹不知道什么叫失落,只心里怏怏不乐,走开两步回身再看母亲,轻抚着小弟弟在说话:“二姐把衣服又弄破了,我们世保长大,才不会这样调皮是不是?”

  郭世保睡得呼呼呼,没满月的孩子从早到晚多是睡着的。

  二妹嘴更噘:“他还不会说话,怎么不和我说话呢?”凤鸾这才笑看女儿,那温柔的眸子让二妹喜欢一下,重新扑过来扒住床头,才喊一声母亲,凤鸾急急忙忙地道:“别吵到世保,”对女儿嘟嘴:“弟弟小,不要惊到他。”

  郭朴恰好进来,见母女两个人一式一样小嘴儿噘高,微笑道:“你们在哄世保玩?让我猜猜,教他撒娇?这样不好,男孩子从小就要铁骨,婆婆妈妈的东西都不要教。”

  二妹马上猴到父亲身上:“我是男孩子。”疼爱她的父亲推开她,刚板起脸:“站好,没规矩,”母亲在身后轻声:“吵醒了我们。”

  三个人一起来看,郭世保懒洋洋睁开眼,随便一瞥,又继续呼呼入睡。凤鸾先松了一口气,二妹松了第二口气,马上就委屈,像是不疼二妹,只疼弟弟。

  弟弟有什么好?二妹生气地出来,换件衣服让姐姐去缝补,自己去后院子里想上半天。自此这种郁闷天天有,直到满月那天,二妹把跟着大人来的程知节扯到后院,问他:“男孩子好在哪里?”

  “我能顶天立地!”程知节小拳头一握,二妹撇了几撇嘴:“我打你的顶天立地!”

  “那我们能……”程知节眼睛直眨,愣是没有说出来。他想说的是:“我们能站着撒尿!”

  他没有说,二妹到最后还是没有弄明白,男孩子比二妹好在哪里?

  到晚上二妹就忘了,兴冲冲跑来找母亲睡觉。凤鸾没满月的时候,二妹就没沾到边。她一进来就愣住,多了多吃包子弟弟她丢到脑后,现在出现在眼前。

  母亲带着慈爱,那种慈爱是二妹从来没有见过。她年纪小,不会说没见过,只是异样,再就嫉妒心油然生出。

  凤鸾疼爱念姐儿,是她第一个孩子,又总担心郭朴不喜欢女孩子。疼爱二妹,是二妹生下来弱小又有病痛。郭世保出世,凤鸾真心地舒畅,打心眼儿觉得儿子来了是一件大事。

  她轻轻抱着郭世保哄着,对着郭世保满月天白嫩的脸蛋轻轻地亲一亲。这一亲之下,二妹大为恼怒!

  母亲含着微笑,如对珍宝一般慢慢伏下身子,嘴里叽叽哝哝低声哼唱着:“世保,真是个乖孩子。”

  一吻,轻轻印在郭世保面上。

  郭世保对了凤鸾一个似笑非笑的小咧嘴,把凤鸾喜欢得快抓不着魂:“哎呀,快来看我们会笑了!”

  丫头和妈妈们在这种时候只会做一件

(本章未完,请翻页)